在这里要讨论的是速度问题,而不是应不应该的问题。大家都知道印度的尤努斯因创办了著名的孟加拉乡村银行,“帮助了千万印度人脱贫”,而在2006年获得了诺贝尔和平奖。此后中国的经济学者茅于轼模仿这一作法,获得了初步的成功,时至今日,由于政策的逐渐松绑,小额贷款就成为了风起云涌之势,风靡一时,让人趋之若鹜。急着进入大门的人,排成了长队。但小额贷款是否有利于小额贷款人始终是有争议的,印度的一场小额信贷危机,更让人们更清楚的看到小额信贷的种种内幕和根深蒂固的问题。
据我们了解,情况从2008年后开始恶化,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一场如假包换的金融危机--在印度地方政府官员和政客们的力劝下,成千上万小额贷款借款人干脆停止偿还贷款,即使他们并非没有还钱的资金。印度政府已经加紧出台限制措施,因为它担心小额贷款借款人被高昂的利息压垮。某些情况下政府官员甚至会逮捕放贷机构的工作人员,指控他们纠缠借款人。虽然,到目前为止,小额贷款引发的这些不利事件还仅出现在印度南部的安德拉邦,但范围正在迅速地扩大。在小额贷款业务领域,该邦经常是印度以及整个世界的风向标。安德拉邦海德拉巴有几家规模堪称世界之最的小额贷款机构,包括SKS Microfinance Ltd.、Spandana Sphoorty Financial、Basix和Share Microfin Ltd.。全印度约30%的小额贷款都是在这个邦发放的,而印度则是世界最大的小额金融市场之一。
小额贷款是发放给小企业主们的少量贷款,他们用贷到的钱创办蔬菜摊或修车铺等小企业,或扩大经营规模。在印度,小额贷款公司大多通过妇女团体放贷,获得贷款的人要么因为居住地过于偏远、要么因为太穷而无法从银行借到钱。与比他们富余的借款人相比,这些人的贷款偿还率往往还会更高些。但小额贷款的利息也很高,年息从25%到100%不等,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在边远地区管理成百上千万笔小额贷款需要很高成本。
危机的产生恰好与资金成本有关,由于2008年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推升了印度的通货膨胀,为了压抑通胀,印度央行不得不提升利率,小额贷款人根本承受了不了利率的攀升压力。于是,这种小额贷款所内生的问题,一下子就充分暴露出来。
在印度,现在因承受不了债务而自杀的人,数目多的吓人。在印度的维达尔巴地区,农民们在印度棉田里根本找不到自杀的工具,播种、犁地及收成都是用双手,连刀子也少见。于是这里的男人,都是等到傍晚时分,走到自己的天地,坐在地上,望着周遭这篇干旱贫瘠的土地,然后仰头灌下1公升的农药。
这种自杀行为在印度是相当盛行的,印度农民的自杀率在几年间几乎是四级跳,小额贷款成了催命杀手!原来是每10万人有15人自杀,现在发展到每10万人有57人自杀。在印度的朵立地区,自杀率甚至飙升到每10万人有116人自杀,超过全国自杀率的8倍,而且没有证据显示今后这些数字会下降。印度孟买经济学家指出,毫无以为这些走上绝路的农民大多数是因为债务,其比率高达87%。
最终分析结论:小额贷款危机的关键,还是在于原来学者已经显得有些陈腐的担忧--资金成本,小额贷款承受不了利率的飙升。以印度为样本来看,中国对于小额贷款事业的发展,还是应该采取一种更谨慎的态度,欲速则不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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